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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钱少,是我彩彩!”拨通了钱泗铭的电话之后,洪彩彩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可是眼神却满含仇恨的狰狞,“钱少,孩子没有了?被陶伟韬那个畜生给打的流产了!”

    “什么?”钱泗铭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暴躁的表情更加的恐怖,“你说清褚?孩子怎么没有的?”

    洪彩彩立刻将陶伟韬打上门来纠缠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说了一遍,一边哭一边开口:“钱少,我都说了孩子是你的,可是陶伟韬那禽兽却还是将我给打流产了,到医院之后已经都迟了,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钱泗铭狰狞着表情,如同即将发狂的野兽,因为得了艾滋病,钱泗铭这段时间一直阴郁着,憋着一股子的怒火,结果又被晏黎曦当众曝光了自己的病情,如今连唯一的孩子也被流掉了,这让钱泗铭压抑的怒火彻底的迸发出来。

    “什么?泗铭,孩子怎么了?怎么会没有了?”保养得体的钱夫人呆愣愣的开口,一把抓住钱泗铭的胳膊,急切的询问,“洪彩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保住孩子?”

    钱泗铭阴冷的声音如同恶魔,一字一字的响起,“被陶伟韬给弄掉了,敢弄掉我儿子,我让他偿命!”

    钱夫人还沉浸在丧失孙子的痛苦里,此刻也是怒火中烧,声音拔尖的锐利,“什么?谁给他的胆子!”

    可是一看钱泗铭那要杀人的狠毒表情,钱夫人心颤抖了一下,拉了拉钱泗铭,“你可前别做傻事,为了那种畜生可不能毁了自己!”

    “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钱泗铭阴冷着表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向着门外走了过去,拨动了其中一个混混头子的电话,“小飞。”

    “钱少,你身体怎么样?”夏飞虽然是百泉县里出了名的小混混,但是和陶伟韬那种窝里横的不一样,夏飞手底下有一批兄弟。

    当年夏飞家里也穷的很,他老爹意外被外省超载的大货车给撞死了,赔了六七十万,夏飞用这钱投到了矿山,一下子就爆富了,夏飞重义气,出手也大方,再加上如今有钱了,和钱泗铭这些纨绔官二代倒是称兄道弟有几分感情。

    钱泗铭得了艾滋病这事传出来了,不少人对钱泗铭是避之不及,夏飞倒是够义气,完全没有一点避讳。

    “给我找一批人,好好教训教训陶伟韬,敢弄掉我儿子,我让他断子绝孙!”钱泗铭阴冷着声音,表情狰狞而暴戾的扭曲着。

    如果是之前,自己的病没有传开,即使洪彩彩流产了,钱泗铭还是可以找到女人给他生孩子,可是现在不同了,哪个女人敢和钱泗铭上床?钱再多,权再大,可是终究还是自己的命好的,没有命去享受,什么都是空谈。

    虽然钱泗铭可以去其他市,花钱弄一个干净的小姑娘,但是为了治疗艾滋病,钱泗铭已经开始大量吃药,这对精子的伤害很大,所以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吃药期间即使让女人有了孩子,这孩子生下来有九成的可能是不健康的。

    但是钱泗铭也不可能为了要孩子就不吃药,毕竟艾滋病可是要人命的,孩子再重要,也没有钱泗铭自己的生命重要,原本以为自己这样治疗,洪彩彩可以给钱家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被陶伟韬给打流产了。

    夏飞不是啰嗦的男人,虽然具体不清褚陶伟韬怎么触了钱泗铭的逆鳞,但是夏飞是最看不起陶伟韬的,典型不务正业的小混子,只敢在家里横。

    早些年,夏飞家里穷,曾经受过陶沫父亲陶平海的资助,当时陶沫的母亲周素纹还没有离开,当时年幼的夏飞就感觉这个女人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美丽、温柔、高贵、善良,从不曾和其他人那样嫌弃过他平穷的家世,甚至不曾阻止陶平海给他塞几十块钱买东西吃。

    陶沫从小就被陶伟韬一家人欺负,还在上学高陶沫三个年级的夏飞在学校里放出话要罩着陶沫,这也是陶沫从小到大一直可以安心学习的原因。

    只是夏飞再照顾也不可能到陶家去帮陶沫,所以对欺辱陶沫的陶家人,夏飞是一点都看不起,尤其就是陶伟韬这个当堂哥的。

    后来,周素纹在陶沫三岁时离开了,夏飞也有自己的生活,只不过他一直都记得陶平海和周素纹对自己的恩情,现在钱泗铭要教训陶伟韬,夏飞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完全不知道陶伟陶和洪彩彩之间的大打出手,陶沫离开药材公盘之后,还是挺担心被警察带走的陆九铮,正向县公安局走去,手机就响了。

    陶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陶大伯的来电还有些的诧异,不明白在撕破脸之后,陶家人找自己做什么,不过陶沫也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大伯,我还有点事,估计晚一点会回来,嗯,我知道,我直接去小叔的饭店。”

    挂了电话,陶沫直奔县公安局,因为药材公盘的关系,整个百泉县里大都数的警力都到公盘那边去维持秩序去了,留守在局里的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察。

    陶沫向着值班窗口走了过去,“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早上有人在公盘那边和保安起了冲突,后来被殷队长带回来审查的人,现在离开了吗?”

    虽然离开之前,陆九铮让陶沫不用担心,陶沫也知道陆九铮的身份非同一般,可是终究有些的不放心,这才直奔公安局来打探消息了。

    值班的警察看了看陶沫,做贼一般偷偷的瞄了一眼四周,随后一脸的兴奋和激动,“人被抓进来半个小时后就被放走了,你那朋友是什么门路?特牛B。”

    说到这里,小警察激动的脸都红了,整个人异常的兴奋,一想到中午那一幕,简直就跟看电影一样,太他妈刺激了。

    事情起因其实很简单,褚若筠一方面不满陶沫将二十八的号码牌以一万的价格卖给了自己,可陶沫自己却留着十二号的号码牌,这分明是耍着自己玩。

    最重要的一方面还是第一关考核结束之后,褚若筠利用褚家的关系打探了一下,这才知道第一关考核营养不良的陶沫竟然拿了第一名,而被称为褚家天才大小姐的自己只拿了第二名。

    为了能成功拜在董大师的名下,褚若筠故意在卫仲霖面前抱怨了陶沫几句,原本就想要攀上褚家高枝的卫仲霖自然就对陶沫下手了,买通了公盘这边的保安,原本想要阻止陶沫参加第二轮的考核。

    谁知道陆九铮却出现了,直接将卫家那些伪装成保安的保镖都给揍趴下了,卫仲霖大怒,殷队长出警之后将双方都带去了公安局,陆九铮倒是要将陶沫给撇出来。

    可惜,董大师终究看不上不守时的陶沫,让褚若筠得逞了,顺利通过了第二关的考核,董大师只留下两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两个人中,褚若筠胜出的优势大多了。

    而殷队长则将所有涉案人员都带回局里调查,包括陆九铮也包括卫仲霖和他那一帮子被揍的凄惨的保镖。

    “你很能打,可惜了,潭江市不是你能打就可以玩得转的!”卫仲霖阴邪着表情冷笑着,虽然陆九铮的身手让他吃惊,但是从部队出来的一个兵王,又如何?

    卫家在潭江市可谓一手遮天,要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尤其对方已经进来了,不死也要脱层皮,更何况这一次是要给褚家大小姐出气。

    “先将他们带过去验伤。”殷队长指了指几个互相搀扶着,脚步踉跄的保安开口,殷队长自己就是从部队出来的,所以一眼就看出这十七八个人中真正的保安不过十个,余下的那七八个一看就是练家子。

    再看了一眼阴冷着表情、神色高傲的卫仲霖,殷队长将心思压下,只怕卫少这一次的打算要落空了,部队出来的兵王真出手,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明显可以验出来的外伤?

    “卫少。”就在这时,一个保镖捂着腹部向着卫仲霖走了过来,忌惮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满身肃杀气息的陆九铮,低声开口:“不用去医院验伤了,那个人是个行家,医生验不出什么的。”

    卫仲霖眉头一皱,卫家在潭江市虽然一手遮天,但是不管做什么事,那都得做的漂亮,让人无话可说,没有把柄可抓,这验伤报告一出来,即使部队里有人来转圜,那也是卫家占了理。

    可是如果没有验伤报告?卫仲霖诡谲一笑,薄唇阴森的勾了起来,“验不出来是你的说法,你跟着警察过去医院,我会安排好的。”

    保镖知道卫仲霖一手通天,也就点了点头,实在不行就配合医生重新在身上弄些伤口出来,这样一来验伤报告就有了。

    “这位先生,我们要先录一下口供。”殷队长倒是有心想要提醒陆九铮,对着卫仲霖开口:“卫少,我们去录口供,不如你先去会议室休息一下,验伤这边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

    “去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什么人敢不给我卫家面子。”卫仲霖阴邪的目光恶毒的盯着一脸漠然的陆九铮,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殷队长让人带着卫仲霖先去会议室了,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卫家在潭江市势力不小,验伤报告要作假也很容易,你是哪个部队的,最好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的领导。”

    陆九铮看了眼殷队长,漠然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操权的电话,“是我,我在百泉县公安局。”

    “什么?上校,哪个不长眼的将你给抓起来了,我现在就带人过来!”暴怒声响起,操权猛地起身,一脚踹开碍事的椅子,黑黝的脸上满是不可遏制的怒火,“老子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横!上校,等我半个小时,我立刻召集人手过来!弄不死这些不长眼的兔崽子!”

    “嗯。”冷沉的声音淡漠而简短,陆九铮挂了电话,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和身份,所以这件事让操权来处理更好,转过身,陆九铮冷漠的黑眸看向一旁站到笔直的殷队长。

    “您这边请。”莫名的有种当初在部队,新兵蛋子见到长官的紧张感,殷队长态度极为的恭敬。

    悠闲的在会议室里喝着茶,卫仲霖也挂了电话,验伤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为了可以以假乱真,卫仲霖让几个受伤的保镖重新在身上弄出一块一块淤青的伤口来。

    卫仲霖抬了抬眼,颐指气使的命令着一旁的一个警察,“去把你们殷队长叫过来,顺便把口供拿来我看看。”

    “好,您稍等。”警察也明白他们得罪不起这些有家世背景的世家少爷,转身向门外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殷队长倒是过来了,只是两手空空,“卫少。”

    “殷队长。”阴冷一笑,卫仲霖狭长的鹰眼中凝聚起戾气,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殷队长,“殷队长果真是敬业,这口供想来外人是不能看了,不过我还是想要问问对方是身份,不知道殷队长愿意给个方便吗?”

    没有见到殷队长拿口供过来,卫仲霖表情就变了,此刻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阴邪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队长。

    没有在意卫仲霖的讥讽,殷队长淡淡的开口:“抱歉卫少,我询问了对方身份,可惜从开始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开口,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也没有录口供。”

    “到了这里还敢这么横?看来他可没有将殷队长你放在眼里?”卫仲霖没有想到陆九铮骨头竟然这么硬,连口供都不录,不过这样的硬骨头啃起来才够味,“既然如此,等验伤报告出来吧,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殷队长可要秉公执法。”

    “卫少放心。”殷队长神色朗然的回了一句,心头嘀咕,只怕到时候被处理的就不是对方了。

    人在朝中好办事!平常验伤至少要一个小时,卫仲霖之前打了招呼,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前去医院验伤的十七八个保镖都回来了。

    验伤报告上六人轻伤,七人中等伤害,还有五人是重伤,重伤里一人脾脏出血,这会还在医院,一人脑震荡,也在医院观察。

    “殷队长,这事你看怎么办?”卫仲霖很满意手里头的验伤报告,递给了一旁的殷队长,“恶意破坏公盘,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恶意伤人,这该怎么处理殷队长你比我清褚。”

    殷队长眉头直皱的看着手里头的验伤报告,卫家果真权势滔天,这验伤报告如果是真实的,且不说医疗费这一块至少要赔偿五六万万,而且恶意伤人,刑法这一块也会判一年以下的刑期。

    陆九铮一双冰冷的凤眸漠然的看了一眼得意满满的卫仲霖,不管如何,自己离开潭江市之前,一定要处理好卫家的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陶沫那有些清瘦的脸,即使她能自保,但是卫家如此张狂,也终究是个麻烦。

    “殷队长,你还在等什么?你要偏袒罪犯?”卫仲霖声音陡然之间阴冷下来,邪肆的脸上满是暴戾的歹毒,“连个手铐都不用上,看来殷队长你果真要徇私枉法了!”

    就在僵持里,突然,公安局外传来了汽车急刹的声音,然后是咚咚的脚步声,众人不由诧异的向着外面看了过去。

    “不好了!”一个警察表情震惊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恐之色,一手指着门外,“来了好多当兵的!”

    随着话音的落下,砰的一声!木头门直接被人给踹开了,一排身材魁梧、满脸肃杀的大兵荷枪实弹的闯了进来。

    “都给我抓起来!”操权暴怒着一张脸,大手一挥,身后的手下呼啦一下,动作整齐整齐划一,表情凶狠冷酷,在场所有人,包括殷队长和几个警察都直接被反手扣押起来。

    殷队长使了个眼色,手底下的警察都老老实实的被反扣住了,可是卫仲霖是什么人?潭江市卫家的少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突然被人给扣押住,卫仲霖冷了脸。

    “你他妈的放开我!”厉声一吼,卫仲霖暴怒着一双眼阴冷的盯着领头的操权,邪肆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937的人够嚣张那,连我也敢扣押,谁给你们的胆子!”

    百泉县西边驻扎的就是937部队,是一个军备团,最高级别就是正团级,这一点权利,卫仲霖还不看在眼里,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些大兵给下了脸面。

    “闭嘴!”操权厉声一喝,脚步一个上前,砰的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卫仲霖的脸上,这一拳打的极狠,叫嚣的卫仲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同被吐出来的还有两颗牙齿。

    “都带下去!”冰冷着声音,嗜血的目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操权冷冷的盯着满脸扭曲仇恨的卫仲霖,若不是因为不能暴露陆上校的身份,就凭着他们对上校的冒犯,枪毙了都不为过!

    几个保安早就被荷枪实弹的大兵给吓的蒙住了,唯独卫家几个保镖脸色一片苍白,之前他们就感觉陆九铮非同一般,这样身手的人绝对是部队里的兵王。

    不过他们一来是卫家雇用的保镖,二来卫家在潭江市的势力够大,所以才敢动手,谁知道这一次真的踢到铁板了,认命的被几个大兵给拖进了身后的会议室里。

    “很好,很好,我记住你了!”卫仲霖吐掉嘴里的血水,阴森森的目光看死人一般盯着操权,弄不死这个人,他卫仲霖就不用在潭江市混了!今天这么闷亏他吃了,但是必定会百倍的报复回来!

    殷队长和几个警察也被拖了下去,不过只是被带进了一旁的办公室关押起来,四个大兵手持着打开保险扣的冲锋枪,眼神冰冷而肃杀,若是殷队长他们敢有任何异动,只怕这些看守他们的大兵真的敢开枪。

    只留下两个大兵在门口站岗,操权这才对着对着陆九铮恭敬的行了个军礼,“陆上校,我来迟了。”

    “和你无关。”和卫仲霖有冲突,一来是因为陶沫的关系,二来则是因为之前在酒店吃饭,因为刀鱼的关系,陆九铮揍了钱泗铭,抹了卫仲霖的面子,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脚步向外走了去,三两步后,陆九铮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操权,“我会将你的号码留给陶沫,如果她有什么麻烦找上你,你全权处理,处理不了的给我电话。”

    “是,上校!”操权第一反应就是答应,随后微微一愣,黝黑的脸上划过疑惑之色,陶沫?操权这才想起之前那一次在农庄吃饭,差一点被自家堂哥算计到的姑娘就叫陶沫,只是当时上校不是不曾理会,怎么突然之间让自己照顾陶沫?

    可是纵然有再多的疑惑,看着已经大步离开的陆九铮,操权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目送着陆九铮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停在公安局外面的几辆军用越野车突突的离开了,殷队长等人瞄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

    “殷队长,这些人是走了吧?”一个脸色都被吓的有点苍白的小警察低声的开口,他也见过枪开过枪,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被那黑洞洞的枪口给对着,那可都是冲锋枪,而且还是打开了保险扣的冲锋枪,这感觉就好似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刚刚应该是车子发动的声音,应该是走了。”殷队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忽然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知道卫少和那群保安怎么样了?

    打开车门,外面果真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殷队长看了看会议室紧闭的门,率先走了过去,几个警察也好奇的跟了过去,随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股子的恶臭从里面传来。

    偌大整齐的会议室里,此刻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十*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十个保安更是狼狈不堪,双腿下满是被吓出的屎尿,污秽的让人作呕。

    几个卫家的保镖倒没有这么孬,可是此刻一个一个都脸色苍白着,满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之前在公盘上动手,陆九铮是手下留情了,可是操权手底下这群大兵可没这么善良,八个保镖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

    最惨的则是卫仲霖这个卫家少爷,平日里在潭江市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这一次却被揍的无比凄惨,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浑身瘫软在躺在屎尿上,唯独那一双更加的阴厉狠毒,满是扭曲的仇恨和屈辱。

    “可惜上面下了封口令,你那朋友太牛了,究竟是什么人?”告诉完陶沫之前派出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小警察一脸好奇的开口询问。

    毕竟当时局里就殷队长和几个警察,其余的人都被派出去维持公盘的治安了,这件事又被上面下了封口令,小警察这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般。

    “他没什么特殊身份,不过有一群关系铁的战友。”陶沫笑了笑,随后在小警察明显怀疑的眼神里快步离开了。

    想到当时那画面,陶沫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可惜自己当时不在现场,想必那场面一定很劲爆!面瘫大叔太嚣张,太威武了!

    从公安局离开之后,陶沫直接搭了公交车回镇子上了,半个小时不到,在夕阳落下时,陶沫下了车向着陶老三的饭店走了过去。

    陶老三饭店,楼上包厢,陶家几人聚在了一起。

    “妈,陶沫都有钱开药铺了,听说还从袁明那里借了十万块,伟韬受了这么大的罪,这钱陶沫一定要拿出来!”自从丢了五十万之后,大伯母整日整日阴沉着脸,这会说起陶沫更是狰狞了眼神,恨不能从她身上要下一块肉来解恨。

    “我心里有数!”陶奶奶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在陶家做了一辈子的主,结果临老了却被陶沫给算计了一把,丢了五十万,这让陶奶奶更是将陶沫恨到骨子里去了。

    陶大伯和陶老三坐在一旁抽着烟,并没有喝茶,丢了之前的五十万不说,如今镇子上这套两层的小门面又被陶沫给要走了。

    原本陶老三和陶大伯的打算是等陶沫开学离开之后,立刻就将房子给卖了,买家陶老三都找好了,对方开价就五十五万,陶大伯和陶老三家平分这钱。

    可是陶沫突然找袁明借了十万块钱要开药店,袁明这个人看起来和善,可是骨子里却是精明而恶毒,否则也不可能垄断了整个百泉县的中药材收购。

    陶沫到时候如果没有钱还给袁明,这房子就是陶沫唯一的财产,陶大伯和陶老三都担心袁明也打这房子的主意,这才急匆匆的打了电话给陶沫让她回来,陶沫虽然说下午才回来,可是陶家人等不及了,这都在陶老三的饭店里等着陶沫。

    刚走到门口,一辆汽车急刹的停在了陶沫身旁,幸好陶沫避让的快,否则就被这车子给剐蹭到了。

    “陶沫!”后座的车门打开,陶伟韬拄着拐杖,此刻看到陶沫就不由想到洪彩彩,尤其是想到洪彩彩之所以上了钱泗铭的床,正是在农庄那一次,这让陶伟韬双眼暴怒的充血,右手抡着拐杖就向着陶沫的头砸了过去。

    “伟韬,你做什么?”后一步下车的陶建裕微微一愣,镜片下的目光精明的闪烁着,随后板着脸怒斥着行凶的陶伟韬,但是那动作却是缓慢,根本不是诚心来阻止。

    陶沫微微一个侧头就避开了陶伟韬的一拐杖,冷冷一笑,“大堂哥这是做什么?洪彩彩红杏出墙可不是我唆使的,就算我想要唆使,那也得洪彩彩愿意啊。”

    陶伟韬原本就暴怒着,这会再听到陶沫火上浇油的话,更是气的浑身直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陶沫,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虽然在洪彩彩那里已经发泄了一通,甚至还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被戴了绿帽子,这个恶气,陶伟韬怎么都吞不下去,尤其是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是钱泗铭,这就注定了陶伟韬只能当一个乌龟王八蛋,给他借个胆子也不敢找钱泗铭麻烦,所以这憋屈的恶气只能发在陶沫身上。

    陶建裕诧异的看了一眼故意挑衅的陶沫,不明白以她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当哐当一声,车前挡风玻璃被陶伟韬一拐杖给打碎了的时候,陶建裕那精明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陶沫是故意的!

    “大堂哥,你也只能找我发火,有种你去找钱泗铭,那可是奸夫!”看着被敲碎的挡风玻璃,陶沫悠然一笑,挑着眉梢扫了一眼一脸心疼的陶建裕,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杀了你!”

    “伟韬,快住手!”

    陶建裕这一下哪里还敢看热闹,一把扑过去要抓住暴怒的抡着拐杖乱打的陶伟韬,可惜暴怒之下的陶伟韬有着一股子的力量,再加上手里头拿着拐杖,陶建裕也不敢靠太近,害怕被打到。

    一时之间,饭店门口是一阵鸡飞狗跳,等陶建裕好不容易抓住了陶伟韬,自己的车子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前挡风玻璃碎了不说,车门也被打憋了好几个地方,后坐的车窗也碎了一块。

    陶建裕一把抱住了陶伟韬,气的脸色铁青,这车子修一下至少要一两万!再想到大伯母的刻薄和小气,陶建裕恨不能将行凶的陶伟韬给狠揍一顿,这个猪脑子!

    不过最可恨的还是陶沫这个贱人!陶建裕阴沉着愤怒的看着优哉游哉站在一旁的陶沫,若不是担心陶伟韬再发狂,陶建裕此刻都快要忍不住冲过去教训陶沫。

    “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面的陶家人正在等陶沫,直到听到服务员的叫喊声,陶大伯和陶老三这才咚咚的跑下楼,结果就看到陶伟陶如同暴怒的野兽,拐杖也丢在了地上,整个人暴怒的对着陶沫乱吼着。

    “伟韬,你这是怎么了?”大伯母一嗓子嚎了起来,急匆匆的向着陶伟韬跑了过去,“伟韬,出什么事了?”

    “建裕,你的车?”蒋睇英此刻目光呆愣愣的看着自家买了不到三年的车,心痛的直滴血,“这车怎么了?谁砸的车?”

    “大堂哥不知道怎么了要打我,我一躲,大堂哥就把二堂哥的车给砸了。”面对陶家众人那要杀人的仇恨眼神,陶沫无辜至极的开口,配以她清瘦的身体,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受害者的弱姿态。

    “陶沫”陶伟韬和陶建裕同时吼了出来,两个人都恨不能宰了陶沫泄恨。

    “你这个搅家精,你不将陶家搅和的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陶奶奶板着老脸,恶狠狠的瞪着陶沫,气的浑身直发抖,“当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小贱人!”

    “我死了,正好让我父亲活着赚钱给大伯和小叔用,奶奶,我父亲难道不是你儿子吗?”陶沫冷冷一笑,只为死去的陶沫和陶平海感觉不值。

    “陶沫,你给我闭嘴!”陶大伯气的脸色铁青,怒斥了陶沫一句,看着四周看热闹的邻居,脸色更加的难看,“有什么事都给我进来再说!”

    陶老三也心疼自家车子被陶伟韬这个混子给砸了,一对上大嫂罗娥那刻薄的脸,陶老三只能先将怒火给压了下来。

    “这修车费大哥和大嫂肯定是要给的,车子可是被伟韬给砸坏的。”蒋睇英拉了拉陶老三的胳膊,愤恨的开口,虽然陶沫是导火索,但是车子可是陶伟韬给砸的,更何况蒋睇英现在有些的怵陶沫。

    陶家几人脸色都异常难看的一起进了屋子,这会谁都没有心情喝茶了,蒋睇英看了看陶大伯一家,阴阳怪气的开口:“我家建裕可是遭了无妄之灾,伟韬看不惯陶沫要打她出气我不管,可是我家建裕的车子被砸成这样,这修车费可怎么算?”

    “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车子被砸了,不是有保险公司吗?反正建裕在政府部门,认的人多,修车费肯定都是保险公司出的,再说了,要怪就怪陶沫,我家伟韬腿还断着呢,如果不是陶沫这个小贱人使坏,伟韬怎么会气的要打人,不小心砸坏了车!”

    一听到要赔钱,罗娥立刻就不满的叫唤起来,噼里啪啦一阵说,摆明了就是不会赔钱,将蒋睇英和陶老三给气的直发抖。

    “好了,这事一挥再说。”陶大伯脸色也有些的难看,他自然不愿意赔钱,但是此刻也不是说这个时候,陶大伯看了看坐在一旁悠哉的捧着茶杯,一脸看热闹的陶沫,只感觉气的肝都疼了,脸色愈加的铁青。

    陶老三何尝不是一肚子的火气,但是也只能压下,“陶沫,我听说你找老袁借了十万块要开药铺?而且还在公盘上买了不少药材回来,这会就剩下两万块钱了?”

    “你这个败家精!谁给你的胆子敢借这么多钱!”陶奶奶恶声恶气的开口,咒骂着陶沫,“有钱你去败,怎么不给你大伯母?你将伟韬的腿给打断了,医疗费误工费,都不用出了吗?”

    “我借的钱我自然会还,大伯和小叔放心,不管怎么样,这十万块钱的债是不会让你们替我还的。”听陶老三这么一问,陶沫就明白他们找自己回来的目的了,不就是担心自己欠了钱不还,到时候那门面房被抵债了,让他们霸占自己房子的打算落空了。

    大伯母越看陶沫越恨,新仇旧恨交织在胸口,恨不能立刻扑上去生撕了陶沫,骂出口的话更是不堪入耳,“你还?你用什么还?两腿一张靠卖来还吗?”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实在懒得和陶家人耍嘴皮子,陶沫站起身打算离开。

    “陶沫!”陶伟韬猛地一拍桌子,赤红的双眼阴狠的盯着陶沫。

    陶家几人这才发现陶伟韬表情不对劲,不由错愕的对望一眼,一旁陶建裕这才缓缓开口:“大伯,大伯母,你们只怕还不知道,县里都传遍了,钱少得了艾滋病,伟韬和钱少关系不错,下午我陪着伟韬去医院检查了,还好伟韬没有被传染。”

    “什么?艾滋病?”大伯母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后怕的连连直喘气,突然一手怒指陶沫骂了起来,“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搅家精!伟韬要不是为了给你要赔偿金,怎么会和钱少吃饭,这差一点就染上艾滋病了啊!”

    陶奶奶也吓的直哆嗦,艾滋病这可是医治不好的,一想到自己的大孙子差一点就出事了,陶奶奶也刻薄着老脸和大伯母一起对着陶沫怒骂起来。

    “我不管,赔钱!陶沫,你不是还剩下两万块钱,都给我交出来!这可是精神损失费!”大伯母骂过之后,立刻就想到了办法找陶沫要钱,“要不是为了你,伟韬怎么会钱少吃饭,怎么会差一点染上艾滋病!这精神损失费一定要你赔!”

    “对,要赔,两万块钱你快拿出来!”陶奶奶也反应过来,立刻附和着大伯母的话,恨不能将陶沫给榨的一分钱都不剩下。

    陶沫差一点给气乐了,陶伟韬就是钱泗铭的跟班,平日里跟着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结果差一点染上艾滋还怪到自己身上来了?

    陶沫刚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汽车的急刹声,陶沫疑惑的回头看了过去,却见三四辆面包车突然停到了饭店门口,哗啦一下,车门被拉开,二十多个手拿着钢管、染着头发的小青年们来势汹汹的向着饭店冲了过来。

    “啊!”随着服务员惊恐的叫喊声,二十多个小混混抡着钢管就打砸起来,噼里啪啦一通打砸,门窗玻璃直接碎了,吧台上的收银台还有后面摆放在架子上的酒水饮料,都在一通乱砸里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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