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文学 > 闺门生香 > 71、我又不是禽兽

71、我又不是禽兽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爱看文学 www.2kw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安一蒙似乎不想打扰她休息,陪着坐了片刻之后,突然道,“我让厨房做了些吃的,你用过之后好好休息,明日成亲,我今晚估计很晚才回来。”

    罗淮秀一听,别说假寐了,就算真有瞌睡都给他惊醒了,在他转身之际,突然从被子里伸手将他手腕抓住,“等等!”

    成亲?成哪门子亲?她有说过要嫁人?

    安一蒙回头,刚毅的脸上带着一层薄怒,“成亲之事我说了算,你什么都别说,只管安分些明日做新妇!”

    瞧瞧这霸道的口气!罗淮秀也有些来气,抓着他的手腕往床上拖,“你给我坐好,咱们把话说清楚!”

    安一蒙不敢同她拉扯,顺势朝她扑了下去,但没压她,只是单手撑在她身侧,脑袋垂在她上方。

    离得远,罗淮秀觉得说话不方便,可离的近了,她又不自在,推了他一下居然推不开了。她就这么仰躺着,半眯着眼紧紧的盯着他,“你说说,为何想娶我?”

    安一蒙身子未动,但目光却从她脸上移开了,“想娶自然就娶了。”

    别听他声音冷硬,还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感觉,但罗淮秀却清楚的看到他耳根逐渐泛红。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想笑,拿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是不是喜欢我啊?是就说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安一蒙突然瞪着她,“不知羞!”

    罗淮秀噗嗤笑出了声,“是是,就你知羞!呵呵……你要知羞,那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安一蒙不止耳根,就连那紧绷的脸都多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只不过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

    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她突然收住笑,认真问道,“你真想娶我?不是为了孩子?”

    安一蒙不满,“若只要孩子,我随便给你一个名分都可!”

    瞧他那样,罗淮秀有些无语。跟一个武夫谈恋爱,那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她拉长了脸,跟他一样不满起来,“你不是为了孩子,又不是因为喜欢我,那我可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为什么?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

    安一蒙突然捏住她下巴,“罗淮秀,你非得气人才甘心?”全天下的女人,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麻烦!”

    罗淮秀白眼,“你就不气人?你不也把我气半死不活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想,既然觉得我不好,为何还要和我牵扯?”

    安一蒙瞪着她突然不说话了。

    此刻两人的姿势虽说不算暧昧,但安一蒙脑袋垂在她上方,彼此的脸离得近,都能嗅到对方的呼吸。

    罗淮秀垂下眼,眼睫毛颤了颤,再次问道,“真想通了要娶我?”

    安一蒙脸黑,都想掐她了。

    而就在他欲发火之时,罗淮秀突然认真看着他,“我是不是有口臭?”

    安一蒙愣,目光紧紧盯着她微微张合的红唇。

    罗淮秀捏了捏拳头,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别跟我说你连亲嘴都不会!你娶我既不想碰我,又不想亲我,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一句,我就想问你,你娶我回家做什么?只是为你生孩子吗?”

    安一蒙干咳起来,“咳咳咳……”目光不自然的移开转向别处。

    就在罗淮秀咬着牙准备给他一拳头时,突然他刚毅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冷硬的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

    她下意识的松开双手抓着他衣襟,眼眶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按理说,她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根本不需要去在乎这些,可是,她就是无法释怀,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这人从来不亲她,哪怕一次都没有。

    “不许哭了!”安一蒙也没放肆,放开她以后忍不住训道,“亲也亲过了,婚事也定了,你还有何不满的?”

    “安一蒙,把婚事取消了。”罗淮秀突然扭开头,擦了擦眼角。

    “嗯?”安一蒙脸色一沉,将她下巴捏住扳正她的脸,怒道,“我问你,你到底要做何?”

    罗淮秀突然撑起身子,然后将他抱住,脑袋埋在他胸膛里,低声道,“我说真的,我不看重婚姻。那一纸婚约别人可能在乎,可我不在乎。我是个被伤透的人,你给我一纸婚约也代表不了什么,我看重的人,是一个能真心真意待我的人。如果你看重我,那就请认真待我,不要三心二意,可以吗?”

    安一蒙沉着脸听她说完,紧握的双手将她搂上。

    罗淮秀抬起头,除了眼里的湿润,她神色很认真,“婚约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否真心对待彼此。就算你娶了我又如何?你要是哪天出去寻花问柳,我也一样会恨你。”

    安一蒙低头怒问道,“你在眼中,我就是那样的人?”

    罗淮秀抓着他衣襟摇晃了起来,“我不管,反正我不成亲!你别跟我比嗓子,再对我大吼大叫,我立马走人!如果你真在乎我,我会留在你身边,哪都不去,安心生下孩子。其他的一律不许谈!”

    她不会嫁的,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嫁给他……

    一纸婚约对其他人来说很重要,他安夫人的身份更是让人眼红。可她很清楚,自己没资格做他的安夫人。

    他若真心,他会娶,她若真心,她定不会嫁!

    嫁他只会让他名声受污、让人唾笑,她何必为了那一句尊称去让他背上耻笑?

    如果是为了孩子,那更没必要。他安一蒙的子嗣不多,待孩子出世,只要他举行仪式让孩子认祖归宗,孩子一样有堂堂正正的身份。

    至于她……她只想要个待她至诚至真的男人就足够了。

    安一蒙抓着她双,不是怕被她摇晃,而是担心她把自己给晃晕过去。

    “行了,你给我安分些,别胡闹!”

    “我没胡闹!”罗淮秀怕他听不进去,所以有些激动,“你现在要娶我那才是胡闹!你见过哪家办婚事如此仓促的?你这是娶我吗?我连聘礼都没收!”

    “你同罗家并无来往,难道还要我把聘礼送去罗家?”安一蒙皱眉,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不愿!罗家待她无情无义,他不屑与之来往。

    “那肯定不行!”罗淮秀立马瞪着他,“你我的事同罗家无关,你别有事没事把那家人提起,要不然我可翻脸了!”

    安一蒙揉了揉眉头,“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他真想把她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何物。

    罗淮秀推他,“反正这婚事不能办!你要同意我就留下,你要不同意那我就走。我现在怀着孩子,受不了那个折腾,你看我如今的样子,丑得我自个儿都嫌弃,我才不要当什么新娘子。”

    安一蒙哭笑不得,这也是不成亲的理由?

    看着她削瘦的脸,憔悴的神色显而易见,他紧抿着薄唇,目光幽深复杂。

    也罢,先听她的,省得她张牙舞爪的闹。

    “老爷,夫人用的吃食送来了。”门外突然想起管家的声音。

    安一蒙将她安置在床上躺好,这才去打开房门,然后端着食盘返回床边。

    “先用些,不合口味我再让人重做。”

    “嗯。”罗淮秀先应了一声,但随即朝他眨了眨眼,指着他手中食盘道,“你得喂我吃。”

    “……”安一蒙脸黑的瞪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要不喂,我就不吃了。最多饿死,大不了一尸两命。”罗淮秀板着脸放狠话。

    “……”安一蒙磨着后牙槽,那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赶紧的,你儿子饿了。”罗淮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催促道。

    “……”安一蒙忍不住抽起唇角。

    。。。。。。。

    在另一处院中,听着女人的哭声,安翼厌烦到了极点,就在他耐性快用尽的时候,突然随从来报,“公子,大事……那罗氏诈尸活了!”

    安翼惊讶的扭头看他,“诈尸?死了还能活?”还有这等怪事?

    随从点头,“是啊,公子,罗氏真的活过来了。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老爷也赶去看了。”

    安翼歪了歪嘴,“……”这罗氏当真命大啊!

    墨冥汐伤伤心心的哭了近一个时辰,听完随从的话后,先是一惊,然后激动的跑到门口朝那随从问道,“消息可真?夫人当真活了?”

    随从再次点头,“是的,千真万确。”

    墨冥汐又哭又笑的擦眼泪,“太好了……太好了……夫人没死……真是太好了……”

    房里,安翼沉冷的眯了眯眼,心里积满了郁气。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难道一开始那罗氏就没死?

    凭罗魅的医术,要弄个假死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事说不定就是她们母女故意搞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抓住他爹的心。

    这对母女,真是够可恶的!她们以为耍着人好玩吗?

    害他白高兴了一场!

    。。。。。。

    罗淮秀在安一蒙伺候下,吃了些、吐了些,她自己倒是习惯了,但却把安一蒙折腾惨了。

    从头到尾,安一蒙脸色都是黑青黑青的,就差头顶冒一缕青烟了。别说他服侍孕妇,这世上怕是没女人敢让他服侍的。偏偏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看她吐得难受,他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下午的时候,罗淮秀让安一蒙去蔚卿王府把周晓接了过来,而她也在房里睡了一下午。

    晚上安一蒙回房的时候她才醒,睁眼看到他还懒洋洋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安一蒙站在床头冷眼瞪着她,“这是我的卧房!”

    罗淮秀眨了眨眼,似乎才想起来。

    看着他宽衣解带,她忍不住眼抽,“睡一起我是不反对,可你得想清楚,我现在是孕身不能侍寝的。”

    安一蒙斜睨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禽兽。”他再按耐不住也不可能对一个孕妇有想法!

    他说得正经,心里也想得明白,可当他换上里衣躺进被窝里时,这才发现自己把话说得太绝了。

    原本这是他的床,但这女人睡过之后,床上全是她的气息。被褥里、枕头上全是女人的芬香……

    两个人还没挨着,他身子就莫名绷紧,连神色都有些尴尬,明明这就是自己的床,可给他的感觉仿佛躺在别人床上般,浑身都不自在。

    看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罗淮秀侧躺着身子,对他挑眉,“你这么紧张做何?我又不会把你奸了。”

    该别扭的人是她才对,他紧张个毛线啊?

    虽说他们睡过两次,可那种睡是运动型的,只是办事、办完就散伙,而不像现在,躺一张床、盖一床被子,什么都不做。

    安一蒙斜眼瞪着她,警告她闭嘴。

    “呵呵……”罗淮秀突然笑出了声,第一次觉得这男人特好笑。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可生猛了,一副恨不得把她做死过去的架势,如今他却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这反差也太大了些。

    知道他是故意不碰她,她突然生了玩心,被子里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抛着眉眼道,“安将军莫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安一蒙抓住她‘捣乱’的手,黑脸训道,“闭嘴!”

    罗淮秀动不了手,于是又把身子朝他靠过去,还故意娇嗔的说道,“安将军,人家冷,你都不抱抱人家吗?”

    安一蒙身子绷得更紧。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早知道他就换间屋子住了!

    可明知道她是故意,他还是僵硬的抬起手,穿过她脖子将她搂住。

    罗淮秀顺势半趴在他胸膛上,身子有意无意的扭动,像是真冷一般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看着安一蒙菜青色的脸以及他眼中压抑的*,她实在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还说自己不是禽兽,不是禽兽你反应这么大做何?”

    安一蒙咬着牙,突然侧身将她抱住,头一低堵上了她的嘴——

    没多久,当房门被打开的那刻,床上传来女人‘哈哈’的笑声。

    看着犹如头也不回跑出的男人,罗淮秀真差点笑岔了气。这姓安的是不怎么好相处,可是有些事上面很单纯。他也不是没经验,只是过于保守了而已。

    “哈哈……”真快笑死她了。

    跑什么嘛,解决那种事又不是只有一种办法。只要他肯对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她一定帮他解决……

    。。。。。。

    安府先是要办喜事,但突然又不办了,蔚卿王府接到的都是第一手消息,罗魅听说以后本来是想去安府,可被南宫司痕拦着,就是不让她去。

    想着府里那对母子,罗魅也只好先忍着。南宫志已经被她送去了衙门,以故意杀人状告他。这会儿要是告诉他们她母亲还活着,那南宫志肯定会被无罪释放。

    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教训他,不多关他几日她心里真不解气!

    丁红芸先是去衙门哭闹,但衙门的人迫于南宫司痕没开口也不敢随便把人放出,她没法,又跑回府里到主院哭求。

    下午的时间,罗魅在房里睡觉,南宫司痕让她累过之后抽空去书房处理事务,丁红芸差不多在主院外跪了一下午,最后是体力不支被丫鬟抬回了静雅院。

    罗魅醒来听说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南宫司痕这才问起早上发生的经过。罗魅也没隐瞒,把南宫志开口要钱的事都说给了他听,说道最后,她也是发了一通气,“就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在外玩女人就算了,连慧心慧意的主意都打,这种人渣,弄死他都算便宜了,非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气!

    南宫司痕沉默了片刻才道,“可是要我把他送走?”

    罗魅冷笑,“送走?你啊,就别费这个力气了。他们母子还留在府里,也是想冲我来的,估计巴不得弄死我好重新在府里立威、敛财。他们不走也好,我还想着他们的钱财呢。既然大家都不怀好意,那就比比看,看结果谁输谁赢。”

    南宫司痕沉着脸,“何必如此麻烦?”

    罗魅白了他一眼,“不是麻烦,是想看他们出丑。我原本想着逼他们把敛去的钱财吐出来就完事,可今日南宫志那一闹,我还真改变主意了。这种人,放他们走,他们也会在外惹是生非,你以为赶走他们就能脱掉关系?说不定到时候给你惹得烂事更多。”

    对她的话,南宫司痕无言以对。丁红芸母子是怎样的人他是清楚的,撵出去惹麻烦不如关在府里好好收拾。至少府里有规矩能约制他们,一旦出去打着他的名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只会给他添乱。

    南宫志若是争气些还好,至少还能在朝中混个差事。可他的德性……皇室里就没一个人看他顺眼的。

    想到今日他威胁自己的女人,他冷声道,“明日我去一趟衙门提醒他们‘多关照’些他,让他在衙门里多待几日!”

    罗魅‘嗯’了一声。这么好的主意,她哪会不同意的?

    。。。。。。

    静雅院

    丁红芸为南宫志的事哭求了一天,但连儿子的面都没见到。听说儿子还被罗魅刺伤,更是揪心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衙门里不让她见儿子,她知道是南宫司痕搞得鬼,可知道又如何,她没有南宫司痕的势力和人脉,只能看着儿子遭受这场牢狱之灾。

    站在窗边,丁红芸对月抹泪,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里的恨越多。

    该死的南宫司痕,就算不看在她的面上,也该看在手足的份上饶过她儿!可他居然罔顾亲情,一心偏袒罗氏母女……既然他无情,那就休怪她无义了!

    不让他们母子好过,她一样不会让他们好过!

    反正她和志儿下辈子也不愁吃穿,既然南宫司痕把事做得如此绝,那她不介意把事情做得更绝……

    。。。。。。

    太子府——

    看到跪在地上双眼红肿、一脸憔悴的女人,南宫兴毅眯着眼听她把来意说完。

    “丁姨娘,你是想让本宫把南宫志放出来?”他唇上嚼着冷笑,“这事你应该去求蔚卿王才是,怎会跑来求本宫?”

    丁红芸不断的擦拭眼角,“不瞒太子殿下,贱妾已经苦求了蔚卿王整整一日,可蔚卿王并不理会。贱妾走投无路,所以才想来求太子殿下……求您帮帮志儿吧?”

    南宫兴毅似笑非笑,“既是南宫志杀了人,理应得到惩罚,蔚卿王如此,也未有不妥。此事你来求本宫,岂不是让本宫为难?”

    丁红芸赶紧磕头,“太子殿下,虽志儿有不对的地方,可事发时并无外人在场,谁也不知道志儿是否是冤枉的。自从那罗氏母女到了蔚卿王府以后,就处处针对我们母子,恨不得将我们母子撵出蔚卿王府。太子殿下,贱妾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她们母女的奸计。”

    南宫兴毅起身走到她身前,一身蟒袍衬得他威风凛凛,飞扬的浓眉、微眯的双眼,轻抿的薄唇,哪怕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挡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和威严。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妇人,他薄唇微勾,“丁氏,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而是南宫志杀人在先,本宫若是将他救出,只怕会被外人闲话,说本宫徇私枉法。更何况,此事发生在蔚卿王府,有蔚卿王在,本宫若随意插手,岂不是故意同蔚卿王作对?”

    丁红芸垂泪听着,待他说完,又磕头道,“太子殿下,贱妾知道要您救志儿会使您为难,要不是走投无路,贱妾也不敢来惹您生厌。您宽厚仁慈,爱民恤物,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您能搭救志儿出狱,贱妾愿以秘事作为谢礼,以谢太子殿下对志儿的救命之恩。”

    南宫兴毅挑眉,“哦?秘事?丁氏,你该不会是逗着本宫开心吧?是何样的秘事能打动本宫、让本宫从蔚卿王手中救人?”

    丁红芸抬起头,红肿的眼眶里除了隐藏着恨意外,更多的是决绝,“太子殿下,贱妾知道蔚卿王将宝藏图藏在何处。”

    南宫兴毅倏然敛紧双目。

    。。。。。。

    太史府——

    罗淮秀死而复生的事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还传到了薛太夫人耳中。

    刚用过早膳,景凤就将听来的消息如实禀报给她听,“太夫人,据说罗氏拿孩子作要挟逼安将军娶她为妻,安将军一直不予理睬。前日里,罗氏还去安府大闹,但依然未果,于是就想到了轻生。”

    薛太夫人听完,嘲讽的讥笑道,“这种事也只有罗氏做得出来!”顿了顿,她问道,“那昨日安府传出要办喜事是如何回事?”

    景凤回道,“太夫人,是这样的,安将军以为罗氏死了,所以将她带回了安府,所为的婚事其实是想给罗氏肚里的孩子一个交代而已。听说安将军发现罗氏是假死后,大发雷霆,立马让人把婚事给取消了。”

    薛太夫人‘哈哈’大笑,“那罗氏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她以为以死相逼安一蒙就会娶她,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何身份,一个被休过的女人居然想做将军夫人,她也不怕被人笑话?哈哈……”

    景凤也跟着笑了笑。的确,罗氏太自以为是了!安一蒙是何身份,如果真要娶,也是娶那些身家清白的女子,怎会娶她弃妇?而且还是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弃妇!

    想到什么,薛太夫人又问道,“不对啊……景凤,昨日不是传出是南宫志杀了罗氏吗?怎会变成她轻生的?”

    景凤回道,“太夫人,听说南宫志二少爷是被她们母女设计陷害的。”

    薛太夫人忍不住唾骂,“罗氏那不要脸的东西,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拉一个无辜垫背,真是缺德!”

    风景附和道,“是啊,那罗氏心肠可狠了,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听说蔚卿王府的丁姨娘为了救二少爷,苦苦哀求衙门,还在罗魅院外跪了一天,都快把头磕破了。”

    薛太夫人叹道,“那丁红芸母子遇上罗氏母女,也真够倒霉的。真是可怜了丁红芸一片慈母之心。”她突然抬头朝景凤看去,“对了,那丁红芸如今安好?你可去打听打听,必要时给她捎个话,让她空了来太史府坐坐,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宽宽她的心还是可以的。”

    景凤应道,“是,太夫人,奴婢这就让人去。”

    靠在软榻上,薛太夫人眼里、脸上全是得意的笑。一早就听到有关罗氏的笑话,心情大好。

    那女人妄想飞上枝头,简直是做梦!就她那德性,安一蒙眼瞎都不会娶她。有孩子就了不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退一步说,就算是安一蒙的孩子,那也没必要非娶她不可。

    如今闹得满城笑话,真是自作自受,看她以后还有脸出来见人不?

    眼下,除了罗淮秀的事让她拍手叫快外,府里的事也都在她掌控之中。樊婉那女人现在每日都来求她,她现在就在找机会,非得好好折磨她才行,就算不让她死也要让她脱成皮!

    ------题外话------

    妞们,冬至了,注意保暖!